Family and Daily Life
到1640年,伦勃朗34岁,家庭的悲剧让他的绘画风格变得朴素与低沉。让他对家庭的表达从浮华的风格变为了深沉的情感表达。油画的尺寸也缩小了,充满了阴影与自然的力量伦勃朗和他的妻子萨斯其亚生有4个孩子,只有最小的一个存活,而他妻子在生孩子后不久去世(1942年)。在描绘家庭上,伦勃朗总能细腻的柔和的表达出家庭的温情。
Woman Asleep(Saskia)
Saskia in her Room
伦勃朗的小儿子,Titus van Rijn (22 September 1641 – 4 September 1668) 是唯一存活下来的,也是伦勃朗最疼爱的,伦勃朗从儿子出生开始就为其作画,记录儿子的成长:
Titus at his Desk
儿子13岁时的肖像
Titus, the Artist’s Son, Reading
儿子15岁的肖像
Titus, the Artist’s Son
儿子16岁的肖像
Titus in a Monk’s Habit
儿子19岁的肖像
Emulating the Masters
伦勃朗一直在思考如何超越前人,在当时,超越前人的前提是效法大师的手法与技艺,效法分为三个阶段:
- Translatio 翻译:学习前人的作品,临摹,理解里面的技艺
- Imitatio 模仿:在自己的作品中添加大师的元素
- Contaminatio 杂糅:将各种技法整合在一起,发挥特色
最后,发展出自己的风格,做到特立独行,引领时代。伦勃朗也效法了不少前人,比如丢勒、提香等文艺复兴大师。
The Pancake Woman
比如这幅《做煎饼的女人》,就是伦勃朗模仿荷兰画家阿德里安•布鲁维尔Adriaen Brouwer的手法
Self-Portrait: Leaning on a Stone Sill
这幅自画像是伦勃朗模仿提香经典的“大袖子”
Self-Portrait at the Age of 34
随后,伦勃朗还结合提香的大袖子和拉斐尔对织物的手法刻画,糅合出另一幅自画像:
在伦勃朗36岁时,伦勃朗已经形成了自己别具一格的风格以及老练的手法,也就是在此时,他迎来了自己人生的转折点,迎来了最伟大的一幅作品,The Night Watch
The Night Watch 夜巡
伦勃朗这次是受到火枪民兵队的委托,给18为火枪手民兵队画群像。夜巡这一名字来源于这幅画整体以灰暗色为主,但是据记载,民兵队从来没有在夜晚行动过。伦勃朗没有采用传统的横向布局,将人一一布置好位置。而是采用肖像与叙事结合的手法,来体现出火枪队这一传奇组织。
在画面中,人的目光各不相同,先看看两位主角,罗姆波特中士(Sergeant Rombout Kemp)伸出右臂指向画面中央,将我们的视线引向最重要的人物。
科克上尉的衣着精致,披一条红色的丝绸缎带,缎带的尾端在膝盖处飘摇。他的右手戴着手套,捏着一根手杖——象征着他的权威,左手向前伸出,好像已经要戳破画布,碰到你的脸,他摆出这个手势的意思好像是向身旁的中尉下达命令:整肃队伍,马上出发。
而他身旁的威廉中尉 (Lieutenant Willem van Ruytenburch) 白色的衣服在强光下泛着光泽,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缎带,带跟皮靴质感上佳。而伦勃朗在面中尉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问题,他手中的长枪的尖端直直地指向画面外,角度太大以至于X光射线扫描局部发现伦勃朗在这里涂改过多次。
在两人的左侧,有一位小姑娘在亮处。小女孩是光线集中的位置,金色裙子蓝色辉肩,与行会的标志配色一致,暗示着火枪行会,鸡爪也是民兵队的标志。
在小女孩的左侧,一位士兵好似刚刚放过枪,在为火枪填充弹药。而画面右侧的众人有一位正在瞄准目标,有一位拿着长戟指向前方,都好像预示着前方有一个危机需要民兵队去解除。
伦勃朗对持枪、装弹的刻画上也是有讲究的,他充分的了解两个东西的模样并精准的画了出来:
画面里,每个人都不是静止的,伦勃朗为每个人都精心安排了一出戏剧,让他们展现自己的模样。你仿佛置身于此,感受一场民兵队传奇的出行。
由于光线较暗,且并不是按照传统的形式来做的群像,火枪手行会在收藏了这幅作品后,又聘请其他画家在画面的上方加了一个备注,来表示这是火枪行会的群像。
伦勃朗从《夜巡》 身上获得的酬金是1800荷兰盾,这是一笔相当大的报酬,每100荷兰盾就相当于现在的1000美金。在这张人物与真人大小相近的巨幅油画中,伦勃朗将动态构圈、明暗对比、和身临其境的声效完美融合,定格了荷兰黄金时代的一个永恒瞬间。在如此多的人物和动作之间,伦勃朗得到了他所追求的和谐。这幅画,也成为了伦勃朗最举世闻名的代名词。